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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对，悼词非要不可，而且请您写得越长越好……让大家都知道，我们是很像样地同他告别的，而他也当之无愧。我今天已命令街道委员会的全体成员集合，开一次会……也许，街道委员会认为在死者灵前献一只花圈是办得到的……”
我取出纸和铅笔。
“那么，请您把您所知道的他的一切情况告诉我。”
“我所知道的他的一切吗?”主任开始说。“首先，我认为应当致两篇悼词，可惜没有适当的人。而且还可以再多一些：一篇在死者的家里念，一篇在街道委员会念，一篇在教堂念，而您的那篇在墓前念……”
“不过，您瞧，我还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……”
“您不知道吗?不过要是您把死者约瑟夫该说的功绩真的全部说出来，这些还嫌少呢。”这时主任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。由于他认为最后一句讲得十分贴切，他又重复一遍。
“可是我还是请求您，请您尽您所知把死者的一切告诉我。”
“那自然，我将从头至尾向您谈谈一切，因为在这种场合下，什么都不该漏掉。”
主任坐下来，稍稍思索一会，就拖长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起来：
“死者是一位很有钱的人。”
“这点我已写上了。”
“关于别的，我委实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。您还是先去问问区里的长官比较妥当……”